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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7 章 当年月(二)(1 / 1)

峨眉众人绕了几天的路,却只是来少华山上略坐了坐,看了看山中风景,就打算下山回峨眉去了。田不易好说歹说,留她们用了晚饭,才将她们送下山去。

直到傍晚时候,沈放才终于忙完。回到幽篁院,却发现几间屋子里都没掌灯。

他先去了陆银湾的屋里,敲了敲门,没人应。他推门进去,发现屋里黑漆漆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又回到自己屋里,果然看见陆银湾一个人睡在床上,衣服鞋子都没脱,面朝着床里蜷着。

她不喜欢在自己屋里睡,常常抱着个被子就跑到他房里来,爬到他床上去了。沈放也习惯了,以为她睡着了,上前去替她脱了鞋袜,垫上枕头,找来一件衣服给她盖上。

谁知他一转身,那衣服就掉到地上去了。他一愣,捡起来重新给她盖上,没想到走开两步,那衣服又被丢了下来。

沈放一怔:“银湾,你没睡着么?”

陆银湾不理他。

沈放走到床沿边坐下,将她翻过来:“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早?吃了晚饭了么?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
陆银湾还是不理他。

“到底怎么了?”他又问。

陆银湾忽然一个翻身爬了起来,自己跑到庖厨了盛了碗饭,也没给沈放盛,坐到桌边自顾自吃起来。沈放这下觉出不对劲来了:“生什么气了,为何不理我了?”

陆银湾任沈放怎么哄她都不说话,待吃完了饭,忽然将饭碗往桌上一拍:“你以后不要到这个屋子里来了!”

沈放一怔:“为什么?”

陆银湾气道:“你以后不是要娶媳妇么,你去跟你媳妇住呀!我在这里多碍事。”

其实这屋本就是沈放的屋子,就算沈放娶了妻,也该是她不能再来。但她心中委屈,偏要强词夺理。

沈放道:“你这么生气做什么?”

陆银湾一听他这话,心中更气了,忽然朝他大叫起来: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未婚妻了!你以后娶了媳妇,我是不是就得滚蛋了!既如此,你当初收我做徒弟干什么?把我带回来干什么?我明天就搬走,我搬到田师伯那里去,我去叫他做我师父!他至少不会一声不吭地讨老婆,等成亲了再把我撵出去!”

她这一通火发得莫名其妙,沈放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我何时说要将你撵出去了?”

“你娶媳妇了,不就得跟你媳妇住一起了。我若是不听你们的话,不好好讨师娘的欢心,你们怕是立刻就要赶我走了吧!哼,我就是不听话,就是淘气顽皮,你现在就把我撵走吧!”

沈放见她这般说,当真哭笑不得,抓住她:“谁跟你说的?是不是哪个师兄逗你玩了?”

陆银湾见他还笑,气的都要哭了:“是田师伯亲口对我说的!”

“田师伯同你开玩笑的。我成亲还早呢,就算成了亲,也绝不会撵你走的。”沈放道。

“那我住哪?”

“你就还住你原来的屋子呀。”

“那你们呢?”

“我们……我们也就住这间屋子呀?”沈放被她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哪知陆银湾一听他这话,立刻就像是炮仗炸了似的:“你看,你看!你还说你不急着成亲呢,都‘我们’、‘我们’挂在嘴边了!我才不碍你们的事,我这就搬走!”她狠狠用袖子擦了下眼睛,拔腿就跑,却被沈放一把捞了回来。

其实是陆银湾先问的“你们”,沈放顺口一答也就说了“我们”,却不知哪里又触到了陆银湾的逆鳞。他将她抓过来:“我哪有把‘我们’挂在嘴边,不是你先说的,我一顺口就也这么说了么。”

“我那是故意那么说的!”陆银湾叫道,“我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会说‘我们’。果然,果然吧!你心里早就把你们俩放在一起了。那你还要我干嘛!你们一起住好了,我住哪!”

“你就还住旁边呀。”沈放一头雾水,哭笑不得。

岂料他不说还罢,一说陆银湾眼泪掉的更凶了,扭来扭去要挣开他,口中直嚷着:“我才不住旁边,我才不住旁边!我就要住这里,我就要住这里!”

在陆银湾心里,这整个小院子原本就是她和师父的,一草一木、一砖一瓦都是属于她和师父两个人的。

此时忽然得知,要有另一个人在这要院子里,心里极其不情愿,遑论那个人还将成为这个院子的主人,好似她反倒成了寄人篱下的客人。

她平日里在自己屋都不怎么多待,大多时间都是赖在沈放房间里。她的好多衣服、裙子、头绳,还有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都是胡乱丢在沈放房间里的。

她每天都到师父的屋里来,早中晚都和师父在一个桌上吃饭,夜里也喜欢光着脚丫抱着被子跑到师父的屋里睡觉。

等到师父成了亲,这屋子就不是她的了,她就不能进来了。走到院子里玩耍都得想想,这是不是自己的地盘,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啦!

更重要的是,连师父都不是她的了,如何能不伤心?

她越想越委屈,站在那里仰着脖子放声嚎啕起来,眼泪鼻涕都流下来,简直要多难过有多难过。沈放最怕她哭,连忙哄道:“好好好,住这里!谁说不给你住了?你想住哪里都可以。别哭了,再哭眼睛要肿了。”

他坐在床上,将陆银湾拉到他两腿间,拿衣袖给她擦眼泪。

陆银湾一边抽噎一边问他:“那你不能反悔。我就住这里,哪也不去。”

“好。”沈放柔声哄道。

“那你娶了媳妇我也住这里,她也不能赶我走。”陆银湾自己抹了抹眼泪,把脸抹的像个花猫似的。

沈放恍然大悟,原来她竟是在为此事伤心。

他心道:“湾儿幼年失怙,颠沛流离,本就早慧敏感,纵然我早已将她视作至亲之人,她却兴许还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。住在此处,每日里也惴惴不安,害怕会被抛弃。今日一定是田师伯逗她逗得很了,叫她以为我竟不要她了,又或是以为我成亲之后,裴雪青一定会苛待她,这才这般闹起来。”

他哭笑不得,擦净她眼泪:“有我在,没人能赶你走,也没人会欺负你。你放心,这个小院子都是你的,我们一直住在这里,好不好?”

他故意把“我们”这两个字要的极重。

陆银湾这才自己擦了擦眼泪,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,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脚尖,扁着嘴哼哼唧唧。

沈放想起,刚刚一进来时好像就看见她眼睛泛红,他还以为是光线昏暗之下他看错了。现在想来,她兴许已经自己偷偷地哭过一回了,心中不禁又生出几分心疼怜惜。

他揉揉她的脑袋,故意道:“我教你新的剑法吧,想学吗?”

银湾一听要学新的剑法,果然立刻就来了精神,但是一想自己才刚刚跟他撒了一回泼,现在立刻就小狗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摇尾巴,岂不是太没面子了?

她鼓着腮帮子,狠狠瞪着他,好半天才很骄傲地哼了一声,小声道:“看在你这么诚心要教我的份上,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学一下吧。”

沈放忍不住笑出声。

师徒二人来到院子里,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。溶溶的月色洒在竹林里,一阵秋风吹过,万竿倾斜,竹叶哗啦啦作响,别提多凉快了。沈放点起了灯,师徒二人便在院中教习起来。

沈放握着陆银湾的手,手把手地纠正她握剑的姿势,耐心地给她讲解剑招的用法,又亲身示范,陆银湾也学得很快,不一会儿就将一套剑法记得纯熟。奈何年纪尚小,内力还不够精深,没法像沈放那样收放自如,利落潇洒。

“没关系,等我们银湾再大一点,肯定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。”沈放微笑道。

陆银湾学了新剑法,本就激动万分,又得沈放夸奖,更是高兴得不得了,很骄傲地握着自己那一把小银剑,好似一只正在开屏的小孔雀似的。早把之前那点不高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她想了想,问道:“师父,裴姐姐厉害吗?我以后能比她更厉害吗?”

沈放道:“雪青的剑术很厉害,但是只要湾儿努力地话,肯定能比她更厉害。”

陆银湾一听他这话,高兴得要蹦起来。师父这话分明就是向着她说的嘛!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,只背着手,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,表现出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。

沈放想起她之前的哭闹,想了想,问她:“湾儿……不喜欢裴姐姐么?”

“不喜欢!”陆银湾想也没想就答道。

沈放被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吓了一跳,愣了一愣,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呀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陆银湾支支吾吾,半晌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裴姐姐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啊!很漂亮,很温柔,还送了她许许多多的糕点糖果。她为什么要不喜欢她呢?

可是一想到她,心里就像被埋了几颗酸溜溜的山楂果似的,觉得有些不开心,有些委屈,有些难过,忍不住想要掉眼泪,发脾气。

唉,师父明明这么好,自己又为什么要冲他发脾气呢?

沈放还在追问她为什么不喜欢,陆银湾抿着嘴唇不想回答他。见他不肯罢休,就随口扯了个谎:“因为她有一匹大白马,是她爹爹从乌珠穆沁草原上带回来送给她的,毛皮像雪一样白,好漂亮。我有点嫉妒她了。”

她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沈放,见他若有所思,不禁噘起了嘴,咕叽道:“我知道了啦……以后不讨厌她了。”

-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满山的枫叶由绿变红,又开始渐渐变得金黄。秋天的尾巴也悄悄溜走了。

立冬的早晨,陆银湾起了个大早,煮了一锅热乎乎的青菜豆腐汤,小脑瓜里还在琢磨着,中午要不要捉只小鸡炖蘑菇汤给师父喝。她颠颠地跑到沈放屋子里去叫他:“师父!吃饭啦!”

屋子里却没有人,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,沈放不知已经出门多久了。

“去哪了?怎么连早饭也不吃。”她挠了挠脑袋。

她在院子里无所事事,一会儿去练练剑,一会儿又丢下剑去玩弹子,一会儿又摘了许多竹叶儿回来编小蚂蚱。

百无聊赖地等了好几个时辰也没见沈放的人影,她嘴里衔了片竹叶子,翘着脚躺在竹躺椅上晃来晃去。日光从竹叶的缝隙间细细碎碎地落下,照的她昏昏欲睡。

忽然,她听见有人喊她,登时睁开眼。原来是田师伯的大徒弟——上清峰的李皖师兄。

李皖比她大了四五岁,平日里很是照顾她,常常在她的怂恿下跟她一起逃课去玩耍。她赶紧吐掉叶子,迎上前去:“师兄,你怎么来啦!”

李纨跑的很急,扶着膝盖气喘吁吁,却是满脸欣喜:“小师妹!快去,快去前面看看!有好东西!”

陆银湾问他是什么,他却也不说,只笑道:“你去了就知道,保证高兴的夜里都睡不着觉!”

这话说得,陆银湾哪里还等得及,撒开两条小短腿就往竹林外跑去,李纨则跟在她身后。她跑到白云观大门口,就看见已有许多师兄弟聚在哪里了,围着什么东西指指点点,啧啧赞叹。

她忙忙的推开众人,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沈放站在人群中,身旁立了一匹浑身油青,四蹄如雪,神骏异常的大青马!

沈放正在给马套上马嚼子和银络脑,少年挺拔,青马矫健,一人一马都极为扎眼。

一旁的师兄师弟们看得眼睛都看直了,有人咽着口水伸出手,在马儿身上摸了又摸,舍不得缩手。

那青马似是很不乐意让别人摸,动来动去的,连连打着响鼻。

陆银湾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飞起来,砰砰、砰砰地跳个不停,好像知道这马儿会是谁的一样。

果然,沈放转过头来看见她,眉目温柔,朝她招了招手。

陆银湾“呜呼”一声,一蹦三尺高,噔噔噔地就跑过去了。

到近前一看,更是乐的合不拢嘴。这青马眼似琉璃,耳尖如竹,一身毛皮油光水滑,比最名贵的锦缎还要纯净光亮!四只蹄子上却都是白毛,好似四团雪花,没一点脏色。马鬃毛也柔顺非常,摸上去一点都不扎手。

一身流畅的肌肉,筋骨匀亭,只站在那里就神气无比,更不要想它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气势非凡了。

一旁的师兄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:“这马的皮毛真的滑溜,跟丝绸缎子似的,颜色也是顶顶得好看。”

“你以为这是随便哪都能弄来的。这等模样的,别说中原了,就是盛产名马的大宛国也就独此一匹。啧啧,别说万里挑一,这是十万里、百万里挑一啊!真算得上是天下独一匹了!”

“大宛王子还真是给面子,好大的手笔!”

“哈,你也不看看是谁要的。咱们小师叔帮了他们那么大忙,讨一匹马怎么了!”

“我的天,这马要是让我骑上一回,我情愿三年之内再不骑马了。”

陆银湾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,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好像身在云端,一会摸摸这儿,一会摸摸那儿,只会呵呵、呵呵地傻乐。

这可比裴雪青的那匹白马还要漂亮一百倍啊!

她朝着沈放傻笑,沈放被她弄得忍俊不禁,柔声道:“喜欢吗?”

陆银湾眼睛都快笑没了,好似全身都在使劲儿点头。

“师父,这马你从哪弄来的呀?”

“上回去西域助大宛皇室清剿盗匪,我本没打算要酬谢的……但你不是很想要一匹马么,我想着大宛是盛产名马之地,就请他们帮了个忙。”

“本来只是拜托王子帮忙挑选的,谁知他竟这般慷慨,直接赠予我了……”他搔了搔脸颊,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可看着陆银湾满心欢喜的模样,又忍不住笑道,“据他说,这是大宛汗血天马和宫廷御用青马的后代,生下来之后就一直养在大宛王宫之中,今年秋天才刚满两岁。”

他这么一说,周围的小道士们就更加心痒难耐了,争先恐后地伸出手去摸,好像摸上一回手都值钱了似的。看着陆银湾爱不释手,脑袋都快埋到马肚子里去了,个个垂涎三尺。

有人谄媚地对陆银湾道:“小师妹,你这马借我骑两天行不行?你以后一年的经我都帮你抄了!”

其他人也争先恐后道:“小师妹,我帮你砍柴!砍一年!不不不,砍三年!”

“我帮你洗衣服,洗袜子!”

“我给你买糖人,买炒板栗,买瓜子!往后的零嘴儿我包了,管够!借我骑两天吧,就两天!”

“不行!”陆银湾异常坚定,小小的一只扑上去把他们都推开,凶巴巴道,“不行,它是我的,你们谁也不许骑。”

“不是吧,这么小气。摸摸都不行嘛。”

“不行!”

-

带着青马回去的路上,陆银湾都不愿意松开手。沈放拿她没办法,只好把她抱到马背上。

沈放今天早上才把马接回来,马鞍都还没套上,陆银湾就趴在马背上,手脚并用地抱住它。她搂着马脖子蹭来蹭去,好似喝醉了一般,傻笑了一路。

“师父,是不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,你也会给我摘下来啊。”

沈放牵着缰绳,见她这副模样,也不觉摇头笑笑。

他道:“这马之前一直没有上鞍,还没怎么驯过。你等我先驯它两天,再给你骑。”

“不行!”陆银湾想也没想,立刻抬起脑袋,“它这么好看,你训它干嘛!”

沈放:“……”

“马儿若是不驯,骑着很容易受伤的。更何况,大宛王子同我说,这马原先在大宛皇宫里养尊处优,骄纵任性,四条腿简直横着走……”

“那也不能训它!”陆银湾现在是谁碰她的马都不乐意了,连沈放都不例外,“你不能凶它,我自己来管它,保证把它养的白白胖胖,不是,青青胖胖的!”

沈放擦了擦额上的汗:“这……银湾,马儿可不是养得越胖越好的……”

陆银湾哪里还听得进他说话,抱着马又开始傻乐起来了。沈放见她这般高兴,笑叹了一声,只好随她去了。

“师父,它有名字了吗?”

“还没,你给它取一个吧。”

陆银湾咬着手指,绞尽脑汁地想起来。她得了这马,虽然高兴得不得了,但是一想起这马是怎么来的……忽然就又有点开心不起来了。

她看着大青马,眼睛忽然骨碌碌转起来,大笑道:“我要叫它雪青!”

“银湾,别胡闹。”沈放微微蹙起眉,低声呵斥道。

“我怎么胡闹了?”

“还说没胡闹,你怎么给马起一个跟你裴姐姐一样的名字呢?”

陆银湾撇撇嘴:“真是奇怪了,难道这名字只能一个人叫么?这马身上是青的,四蹄却好像是雪一样,叫雪青怎么就没道理了?”

“这……”沈放被她说的哑口无言,他摇了摇头,“那也不行,这样对人太不尊重了。马怎么能和人一个名字呢?”

“怎么不行?哪里就不尊重了。师父觉得我不尊重人,我还觉得师父你不尊重马儿呢。”陆银湾噘起了嘴,“马儿怎么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!”

不知为何,她见沈放替裴雪青说话,心里就特别不高兴,气哼哼道:“你们都看不起马儿,把它当畜生,我看得起!你觉得马不能撞了她的名儿,那就撞我的好了!从今以后,它就姓陆了!它跟我就是一家人了!”

沈放被陆银湾这一通不知从而发起的小脾气给闹的哭笑不得:“那它要叫什么呢?”

陆银湾沉默了片刻,一下一下顺着马儿的鬃毛,道:“陆家原来有一个陆老大,还有一个陆小贰。现在陆老大不在了,只剩下个陆小贰了……从今往后,你就叫陆小叁吧!”

“小叁!小叁!”陆银湾觉得这名字真是越叫越顺口,不住声地唤着,一边叫,一边又去袋子里掏豆饼给它吃。

陆小叁不愧是出身大宛皇室的宝马,十分有派头,面对陆银湾百般亲热、谄媚讨好,也只是颇为骄矜地甩了甩头,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豆饼。

陆银湾亲昵地摸摸青骢马的耳朵,又趴在马背上一把搂住它的脖子:

“小叁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!我又有家人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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