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近了看，两人又并不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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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人正是白夜倾，此时的她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金色小人。
那不仅仅是一道意识，更像是元神一类的东西！
而这个东西……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她体内了，只是以前这个金色的小人没有出现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玩意藏在自己身体里面。
没错，这个金色的小人是最近才出现的！
刚开始的时候，只是一道模糊的人影，到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凝实，能清楚地看到她的五官和身形。那是一个体态优美的女子，跟白夜倾有着三分相似。
但是，白夜倾知道她是谁！
“我说……你能不能从我身体里面出去呀？”
“……”
对面的小人缓缓睁开眼睛，看着白夜倾凝化出来的意识体，面露不解之色。
“你可知，我在这里给你提供了多少好处？你身后的九尾，你异于常狐的修炼速度，你这般充沛的妖力海洋，还有那些你根本不用学习就能领悟的功法法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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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呀……”
“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，等我本源恢复的差不多，自然会想办法离开，去寻找我的另外八条尾巴，我现在只需要用到你的一丢丢妖力来恢复本源，不会对你的修行和生活造成什么影响……”
“嗯……我知道……”
“不仅如此，我如今意识已经恢复，你若是遇见什么困难，或者修行上的问题，都可以来找我，我能够轻易帮你摆平！”
“嗯……我也知道！”
小金人更是不解：“既然你都知道，为何要这么着急赶我出去？”
“因为……你呆在这里，我就没法离开这里去见小齐了……”白夜倾沮丧个脸，竟是有些委屈。
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鬼理由？
“只要你在，他们就说我是圣女，然后不让我走……小齐还有半年就出关，到时我若是赶不过去，他就要被清儿她们抢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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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人歪着脑袋，头顶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。
你们这关系是不是有点……太复杂了？
但是她展了展衣袖，换了个十分慵懒的姿势直接躺下，伸出手撑着脑袋：“算了，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，但是半年的时间肯定是不够我恢复本源的！而且从你出生起我就在你体内温养，已经住习惯了，别的狐狸我肯定不适应，不可能出去的，你放弃吧！”
“这样吗……”白夜倾表情一黯，看着那小人身后摇摇晃晃的九条尾巴，突然想到什么：“对了……你以后要是出去的话，那些带给我的好处是不是全都没了？”
“那是自然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尾巴带走？其他的都可以，但是尾巴一定要留下！”白夜倾眼中满是希冀，看得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远超其他。
对面那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：“尾巴长在你身上，我怎么带走？难不成都给你砍下来？”
“不会带走吗？那就好，那就好！”白夜倾松了一大口气。
“没有对应的底蕴，尾巴长在身上除了好看没有什么别的作用，甚至还有可能招来他人觊觎……你这般重视作甚，要是我的话，先切它个一半再说，反正等你修为到了第五境还是会长起来的……”
当然，她说的也只是玩笑话，哪有狐狸会不爱惜自己的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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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！那不行不行！”白夜倾顿时一惊，身子往后挪了几寸，然后一把将身后的尾巴全部抱住。
那人也被白夜倾这副样子给逗的一乐：“吓唬你的，这么认真干嘛，小狐狸都爱美，谁没年轻过呢，有点虚荣心还是很正常的嘛……我像你这大的时候……嗯，太久了，记不清了，反正也是宝贝的不得了，谁动我尾巴我就跟他拼命！”
白夜倾扭头看她：“那……那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……呵，全被人给切完了……这里关着一条，那里关着一条，多少年都没有聚在一块过了……”
“啊，你好惨……可是你身为第五境，尾巴断掉了不是很快就能长回来吗？”
“那也不能全部被切掉啊傻妮子……灵狐一族尾巴象征着底蕴，等你到了第五境，断掉尾巴不可怕，可怕的是被削去的那部分底蕴需要时间恢复，而一旦九尾尽断，那就相当于掉了大半的底蕴，根本没法恢复，只能被人一条一条封印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，这些伤心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，说点别的吧！”
那女人想了想，问道：“你刚刚一直说的那个……什么小齐，是你的意中人？”
“嗯！”提到琉月齐，白夜倾仿佛突然就来了兴致，小脸上洋溢着花儿一般的笑意：“小齐对我可好了，经常给我做吃的！”
“吃……吃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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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新的套路吗？
“他还喜欢摸尾巴，而且摸得很舒服，要是我尾巴变少了，肯定要被小齐嫌弃的……那样我就争不过清儿她们了！”
琉月齐：？？？
小心我告你毁谤啊！
“……”
所以你这么拼命护着尾巴就是为了那小子？
现在的年轻人，玩的这么花？
对比之下……
“对了……族里传说中你也是有意中人的，九尾心结不就是你传下来的吗？”
“嗯……有啊……”女子看上去倒是十分洒脱，没有隐瞒：“跟你一样，我也喜欢一个人类小男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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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我听人说……你之所以是现在这副样子……全都是拜他所赐……”
听到这话，女子终于沉默了下来。
……
“所以小白姐之所以成了灵狐一族的圣女，皆是因为在她体内，藏着一道九尾狐李思瑶的本源？”
琉月齐眉头紧皱。
霜儿姐之前跟他提起过，白夜倾身负九尾问题很大。
灵狐一族的尾巴象征着底蕴，而所谓底蕴，又与很多东西挂钩。
起决定作用的只有两种。
资质和修为。
因为出生之时肯定是没有修为的，所以大多数的狐妖，都是一尾出生，随着修为的增加，尾数会慢慢变多。天生多尾的情况比较罕见，一旦出现，不管是几尾都会被当作重点来培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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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古至今，也只有传说中的九尾狐李思瑶是天生九尾！
也只有她一人，成功踏入第五境。
如今灵狐一族的第一人，族长白晨剑出生之时，也只有五尾罢了，即便是修炼到现在第四境，也才修出第八条尾巴，或许只有等他踏入第五境，才有可能凝练出第九尾。
可正如北冥渊所说，第四境之后，修为上涨的过程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，就算资质逆天，也没有人敢说你将来一定能踏入第五境。
所以别看白晨剑现在第四境后期，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踏入第五境还是一个未知数！
也就是说……目前为止，灵狐一族历史上仅仅出现过两只九尾狐，一只是李思瑶，而另一只……是白夜倾！
这样一解释，白夜倾这九条尾巴的含金量就有些可怕了！
往高了说……那是第五境通行证！
往低了说……嗯，琉月齐手上的玩具？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？
“否则这世间怎么可能再出现第二只天生九尾的存在？”白晨剑冷笑道：“如今妖族受到天神打压，这凡间的灵力都汇集在三大圣地，那些山精野怪能诞生灵智已是万幸，哪里能够孕育出拥有逆天资质的后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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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当初小白姐的出生没有引来天神的注意吗？”琉月齐紧接着问道。
“自然不会！”白晨剑摇了摇头：“天神是这世间最为高傲自负的存在，别说你一个天生九尾的小狐狸，就算是当年的九尾狐李思瑶，又能对天神产生什么威胁呢？”
“……”
琉月齐明白了！
世间灵力汇集在三大圣地，那其他地方诞生的后代从整体上来讲资质肯定是比较次的！
就算运气好，出了一个天赋极高的人，整体水平拉不上去又能怎样呢？
难不成凭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上天？
可别忘了那令人绝望的神灵之力！
反抗？终是虚妄罢了……
“那……九尾狐的本源，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白姐的体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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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白晨剑瞥了他一眼：“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，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你自己……如今九尾狐本源的事情在族内暴露，只要夜倾身在族中，就会对所有族人的修行有所增幅，离她越近，这种增幅就越明显！”
“！！！”琉月齐一惊：“那小白姐不就成了一个妥妥的工具人了吗？”
“那又能怎么办？”白晨剑怒目而视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夜倾是我女儿，为何从小生活在你们凡人的城池？她身负九尾狐本源，我又为何不将她护在身边？”
“……”
不用想都知道，这位嘴硬心软的族长大人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！
“本来我让你娘将她藏得好好的，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幺蛾子？好好的怎么就跟昆仑的人打起来了？消息传回族里，那些个老不死这才想起来我有个九条尾巴的女儿！”
琉月齐听得哑口无言。
“我虽是族长，但是九尾狐本源这种东西，谁见了不眼红！我能护她性命已是不易，你还想把她带出灵狐一族？好不好这个族长你来当嘛？”